是没想到,夏荷竟然如此没脑子,这时候还敢搬出太后来压她。
“谁说你要回宫了?”
夏荷错愕地抬头,对上铜镜里沈清熙的眸光,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
“母后向来心软良善,才让你这般刁奴有机可乘,竟然还敢利用母后为自己狡辩,更是罪加一等!”沈清熙的语调微微拔高,似乎十分不忿。
片刻静默后,她又话头一转:“但本宫念在你多年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再掌嘴十下,赏你在行宫养伤,不必再跟本宫舟车劳顿了。”
沈清熙这一番话,将夏荷架在了高台之上,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若是应了,行宫偏僻,太后要何时才能想起自己;若是不应,闹到太后面前,太后也不会为了一个宫女和公主闹翻。
她此刻恨极了自己不把门的嘴,但最终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跟着行刑的宫人退下。
其余宫女见状,忙一一告退,生怕自己不小心触了公主的霉头,像夏荷一样被丢在行宫。
人一走,方才还略显拥挤的卧房顿时空旷许多。
碧棠心中畅快,夏荷这几年仗着是太后的人,不仅处处过问沈清熙的大小事情,还对其他人颐指气使,俨然把自己当成半个行宫里的主子,哪里有尊重殿下的样子,如今也算是自讨苦吃!
红檀则十分欣慰,她一直担心殿下性子太软,如今也许是多虑了。
二人移步上前,一人梳发,一人挑选钗饰,动作如行云流水。
不多时,红檀在发间最后簪上一只赤金明珠蝶翅步摇,再望向铜镜,竟微微有些恍神。
铜镜前,女子略施薄粉,遮掩住了病态的苍白,恰似春桃含露,眉横秋水,唇如樱桃,鬓若裁云,堪称绝色。
尤其是垂首敛眉的样子,倒让她想起当年贵妃娘娘的风姿。
只是娘娘的容颜更为明艳,公主则因经年的弱症看起来更为娴静。
“本宫长得,像母妃么?”
沈清熙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抚上鬓角。
碧棠默了片刻,回道:“公主容色倾城,恍惚间确实让奴婢想起了贵妃娘娘。”
沈清熙垂下眸,母妃薨逝时,她虽已经十岁,但六年过去,行宫里的生活似乎一点点侵蚀着母妃的样貌,她如今再回想,竟已快记不清母妃的眉眼。
母妃薨逝后,皇祖母恐父皇忧思太过,焚毁了母妃的画像,将母妃穿过的衣衫首饰,所用的生活器具,尽数葬入地宫。
除却玉照行宫里母妃栽下的玉兰依旧盛开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