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所里已临近黄昏,将星衍坐在宿舍窗边,九楼的高度刚好,那座爬满常春藤的红砖实验室被框成剪影;再走远一点,银杏大道已开始泛黄,往东些,是承载他三年晨昏的中学钟楼。
风裹着金属窗棂的凉意拂过他的面颊,又带着几缕未退的暑气。
睫毛被这冷暖气流撩得有些发颤,酸涩感悄无声息地爬上眼角,像溢出的苏打气泡水。
吊坠又开始微微发烫,将星衍将它摘了下来。
CTC已经上交了,为什么还会升温?
他指节微蜷,抚上吊坠。
银色,泛着冷光。
边缘有一小处不规则缺口,他细细摩挲起来。
奇怪的触感,像在呼吸一样。
银制冰冷的链条在指尖绷成一条微颤的弧线,吊坠悬停在眼前时,冷光流转,微挑的丹凤眼中映上了暮色。
那块温热逐渐渗出凉意,门在此时被敲响。
银色吊坠贴着皮肤滑入衣领,将星衍起身迈步去拧门把手。
门外是符砚溟。
“顾问,准备开会了。”他指了指手机,“电话没接,我就直接来找你了。”
将星衍下意识摸了摸口袋。
“稍等一下。”说罢门被轻合上。
过了几分钟,门再次被打开,将星衍呼吸有些乱,“久等了。”
“没事。”
推开会议室的门,三道人影早已落座。白虹转着签字笔,坐在她对面的白杋和一位中年男人聊着天。
听见门开的声音,男人侧身,格子衫的领口被水洗得有些泛白,他对着将星衍微微颔首。
“霍部长还没到?”符砚溟随意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没呢,在给顾问办手续。”白虹心不在焉地说。
将星衍坐在符砚溟右边,左边是那位中年男人。
“您好,医疗应急组王立,小队医生,很高兴见到您。”声音带着些沙哑,有点榕省口音。
“您认识我?”将星衍的手指无意识地互相摩挲着。
他14岁中学毕业后就去了恭州,十几年间回中城的次数屈指可数。别说人了,光是路,他自己都不认得很多了。
“我和刘澄明女士共事过,她经常会提起您。”王立的指尖刚接触口袋里烟盒的铝箔纸,动作突然一顿,最后只抽出手,按了按口袋。
将星衍觉得后槽牙有些发酸。如果奶奶真的常提起他,为什么这些年的电话十九□□都是忙音?为什么在他寒暑假回中城后,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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