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入人眼，看似困倦不已，实则骨子里就透着不被驯服的野性。
“要查我？”他问。
贺川还是那句，“例行问话。”
两人都沉默半晌后，里面的人终于动了动，“换身衣服可以吧！”
贺川点头。
二十分钟后，贺川就带着秋意到异事处理局门口，下车前秋意盯着车上随便丢在挡风玻璃下面的名贵腕表，不清不楚地小声问了句“你们警察工资很高吗？”
贺川没听清，回头“嗯？”
询问室内，秋意一坐下，就收到一杯来自江哲的热水，他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档案袋，紧跟他进来的还有笔录员，跟带他来的贺警官。
正对他的是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想问问昨晚你经过西区三鲜面馆后的小巷时发生了什么。”江哲神情严肃，每一个眼神仿佛都要将人的心里防线击溃。
秋意身子一轻，将双手搭在桌上，不轻不重的左右推动，将水晃动掀起波纹。
“我出门只有这一条路比较近，昨天我是从小区正门出去的，过个马路到刘记烧烤买了烤串，然后直行到一家忘记叫什么名字的蛋糕店买了两个巧克力蛋糕，后面就拐到那个巷子回家。”秋意将昨天自己的行程一一汇报。
看似很配合，但他偏偏漏掉最重要的一点。
“那条小巷，巷头到巷尾不到五十米，你却走了足足十分钟，为什么？”江哲看出这人并不如表现的那般老实，表情更加严肃。
“我在里面解决了烧烤，有问题吗？”秋意语气平淡，情绪没有丝毫波澜，甚至无法从他眼中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江哲翻出一张高清的监控照片，推到秋意面前，“那你怎么解释你衣袖内侧的血迹，看血迹，是刚沾上不足十分钟。”
秋意眉梢一挑，重重叹了口气，似乎做出某种妥协。
“我被威胁了。”
“？”江哲没想到这人忽然来这一出，忍不住额了声，随即便感到一道目光往他这边看来，立即收声，“谁威胁你，怎么被威胁的。”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大家伙彻夜调查这个案件，任一点头绪都没有，来了个可能见过真凶，并且跟真凶见过的人，谁来都没可能保持冷静。
“他说我要是敢说出去，就打死我。”秋意的眼神终于不在是单一的冷漠，有了些破碎的伤感，“你们会保护好我的吧！我真的很害怕。”
江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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