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没跑，才弯腰扔了还燃着的尾部，拍掉手上的灰，温声同她解释。
“用草木和药材裹着醒神的，好闻。”
江蝉盯着他的动作，半晌才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等陈献转回来，江蝉突然回了神：“去洗手间冲下吧。”
“一起？”
“不。”
“真有点疼。”陈献玩笑般笑着看她。
“……好。”
＊
车上。
江蝉闭着眼睛坐在后座，身体随着车晃晃悠悠，昏昏欲睡。
衣服传来股扯的力道，顿时她清醒了，睁开眼，是简拾一悄摸摸的拉了拉她的衣角。
简拾一见她看过来，忙指指手机。
“你和陈献聊得怎么样？”
显示刚刚“十一”发来的消息。
江蝉歪着身子，用手支着靠在车门上，打字：“没什么，回去和你说。”
简拾一冲她点头，无声无息的将手移过来，覆在她手背上，轻轻拍着，扬起下巴往外点点说：“下雪了。”
一句话出，车上四人都在往外看。
确实下雪了。
雪不大，路灯下才明显，很慢很慢的往下落，转的人鼻头发酸。
耳边上开车的司机阿姨在说话。
“在我家乡那边，跨年夜下雪可是好兆头啊。”
“观乡？”
是陈献，他坐在副驾。
两人小声聊了起来。
江蝉无意识的跟着他们的对话左右移动目光，来往几次，一瞬眼前却黑了下来。
这一段路灯是坏的。
车里霎时陷入了昏暗。
昨天开车经过的时候就已经坏了，只不过当时是她一个人。
原来这么黑啊。她无声笑了笑。
“十一，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找陈献吗？”
手机震动了一下，简拾一低头看到消息，立时愕然瞪大了眼睛。
“什么？”
手机接连又弹出条最新消息。
“我真的很坏的。”
简拾一抬头的同时收紧了握住江蝉的手，昏暗中隐约只能看见身旁人眼眶里涌动的微光。
在她看来，如同困于漫漫雪夜的旅人，发出了濒临崩溃的求救讯息。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