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压得窒息。
香雾蛇形缠绕着值班室的监控探头，在显示屏上蚀刻出东汉村落。他看见戴面衣的妇人跪在药铺前，怀中幼儿耳后的紫斑与今天去世的白血病患儿如出一辙。
"姜先生，求您看看这孩子！"
竹帘掀起的刹那，林深与那双熬红的眼睛对视了。青年医者布衣结霜，掌心的冻疮还在渗血，却将暖炉塞进妇人怀中。当那人转身抓药时，林深看见他后颈的胎记——与自己锁骨下的朱砂痣完全相同。
"当归三钱！"
姜桓的嘶吼穿透时空，林深手边的处方笺突然自燃。灰烬落在今晨死亡患者的病历上，组建成《伤寒论》残卷的文字。他疯狂按响呼叫铃，却在铃声中听见东汉药铺的檐角铜铃。
第五节时空诊疗
心电监护仪的波纹开始演绎甲骨卜辞。
当林深为心衰患者注射多巴胺时，针管里的药液突然呈现艾草汁的墨绿色。他顺着输液管望向虚空，看见姜桓正将犀角粉喂入垂死老者口中。
"血压持续下降！"
"准备强心剂！"林深扯开患者衣襟，却在胸骨上发现焚烧过的龟甲痕迹。昨夜青铜炉里见过的甲骨文"死"字，此刻正在老人皮肤下游动。
九皋的声音突然从通风管道传来："用你更衣柜第三层暗格的药粉。"当林深颤抖着撒上淡金粉末时，监护仪竟显示公元前48年的星象图——紫微垣正指向急诊科楼顶的青铜风向仪。
第六节暴雨真相
天台上的青铜炉正在暴雨中长出血肉。
林深看着炉壁伸出无数血管状铜丝，与城市电网纠缠成巨大的神经网络。九皋站在雨幕中，怀表链缠着三十七道发光的病历档案。
"这不是普通的雨。"他摘下西洋镜，左眼竟是青铜铸造的浑天仪，"是建武二十年未落的眼泪。"
林深突然看清雨滴中的影像：每个水珠都包裹着濒死瞬间——现代产妇的羊水栓塞与东汉难妇的血崩重叠，白血病患儿的化疗管连接着瘟疫孩童的苇杆药匙。
"选择吧。"九皋将怀表塞进他掌心，表盘玻璃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当黎明到来时，要抹去哪个时空的死亡？"
闪电劈开云层的瞬间，林深在青铜炉的内壁上看到了自己的工牌编号——那分明是东汉某具无名尸骨的陪葬玉牒编号。
第七节血肉铸炉
林深的手指陷入青铜炉滋生的血肉，触感像握住了某个垂死者的心脏。血管状铜丝顺着腕骨攀爬，将急诊科楼顶织成青铜神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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