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叱咤风云,木婉言所见莺莺燕燕不计其数,其中不乏一些望之惊艳者。
但纵览前世今生,木婉言从未遇过如眼前人这般,未见其貌,仅闻其声,便让她心弦颤动之人。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然,美则美矣。
木婉言回神,道了“平身”,回忆今晨所得资料,凤长公子,明事理,识大体,饱读诗书,聪慧过人。
她按计划邀凤九箫至湖心亭一叙。
太子府内有一湖活水,水上临一八角翼然之亭,亭周轻纱缦缦。
侍儿们送二位主子至湖心亭后便尽数退场。
凤九箫坐下,一举一动优雅自然、娴静如画,他掀开幕篱前方的纱帘,缓缓露出其后……罩了面纱的脸。
木婉言:?
属洋葱的,扒开一层还有一层?
不过……
木婉言看向凤九箫暴露在外的双眼。
他的眼型略略狭长,眼尾半垂,眼角上翘,看起来低眉顺目得紧。
很好看的一双眸子,想来盈满泪水时,水光湛湛,会更加好看。
木婉言深呼吸,余光见侍儿们已抵达岸边,岸边距湖心亭不近,非是高声语无法传声。
她于是直切主题:“孤无意拖累于汝。”
“殿下这是何意?”
“现婚期尚远,汝若有意,孤可上书母皇,自请取消婚姻,凤公子意下如何?”
沉默稍许,凤九箫道:“婚姻已定,窃自当从帝王之旨,父母之命,日后与殿下如枝萝共倚,定不相负。”
木婉言却道:“如卿所见,孤断腿难治。残废之躯,敢以烦终身。”
“殿下何出此言!”凤九箫当即疾言倨色。
“涸辙之鱼犹且相濡以沫,窃自幼得人伦之教,难道还不如区区鳞虫,不懂共挽鹿车之道吗?在殿下眼中,窃难道是只因殿下受伤,便弃殿下于不顾的小人吗?”
他句句反问,显然稍含怒意。
木婉言却有闲心想,纵是如此,凤九箫之声亦似清流击石,泠泠悦耳。
真是无一处不长在她审美上的人。
可惜了。
敛眸,木婉言道:“非是如此,只是孤不良于行,恐委屈汝。趁婚期未至,不如早早退步,如此方不耽误汝另觅良人。撤婚后……”
“殿下!”
木婉言看向凤九箫,愣住。
怎么哭了?
“殿下怎能说出这样的话?赐婚圣旨初下,窃与殿下已为比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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