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之上,行人纷纷侧目——青衣素袍的年轻药师负着几乎与人等高的竹篓,身侧跟着个腰间悬药囊的白衣少女。二人一从容一冷肃,在熙攘市集中显得格格不入。
"瞧那打扮,是道士还是游医?怎的从未见过?"
"这你都不晓得?"卖茶的老汉压低嗓音,"那便是青冥山上的云药师!旁边的小丫头是他捡的孤儿,如今当个药童使唤。"
布庄老板娘闻言凑过来,绢扇掩唇道:"哟,可是那个被百草谷逐出师门的?听说当年还是药宗首徒呢……"她斜眼瞥向那道清瘦背影,"如今倒混得连正经药铺的学徒都不如。"
"何止啊!"茶摊伙计插嘴,"这人古怪得很!整年窝在山里,治病全看心情。前年陈员外抬着十两黄金求诊,他倒好,一句''今日不宜问诊''就把人打发了!"
"嘘——小点声!"老汉紧张地张望,"我婆娘的姨表侄在百草谷当差,说这位当年是偷学了禁术才……"
“这年头还有人肯委托他治病真是疯了,也不知道这苏夫人作的哪门子戏……”
流言蜚语如风过耳,云若蘅没忍住轻轻笑了,他不过是想当条咸鱼,怎么到别人嘴里就成了这样了?
"先生笑什么?"寒禾斜眼看他。
"没什么,"云若蘅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就是在想,我这般混吃等死的做派,怎么就被传成了世外高人。"
"那您倒是出山接诊啊。"
"出山多累啊,"他打了个哈欠,"躺着晒太阳不好吗?"
"……"
"再说了,"云若蘅理直气壮,"我这叫''无为而治'',是境界。"
寒禾面无表情:"您管整天睡到日上三竿叫境界?"
"这叫顺应天时。"云若蘅振振有词,"太阳不起我不起,月亮不睡我不睡,多养生。"
小药童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搭理这个懒出境界的先生。
云若蘅捻了捻衣袖,忽然轻叹一声:"寒禾啊,你可瞧出些门道来了?"
寒禾微微点头,云若蘅却抢先一步解释道:"不错。寻常人家的少爷若是病了,丫鬟们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可你看那阿米……"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着竹篓边缘,"倒像是伺候个不相干的人似的。"
寒禾若有所思:"所以先生是说……"
"正是。"云若蘅眯起眼睛,"这苏公子在府里的处境,怕是比我们想的还要微妙。那些下人平日里大概都是对他爱答不理的,如今想要打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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