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坐轮椅,呵,主公倒是轻松了。
至于她这个门客,先是昨日方案被打回重写,再是今日下午让人揪着领子,命她以“不得损凤公子名声”为原则策划方案,最后好容易收工躺下,又被拽起。
主公一句“走,打人”,门客便得蓬头垢面爬起来推轮椅。
周尚瑾的怨气堪比千年缚地灵。
木婉言未有回头:“俸禄加倍。”
周尚瑾立时清醒,目光坚定:“某今夜定当为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不必,带路。”
“是主公!”
行无多久,周尚瑾道:“主公,这便是那凶手的居所了。”
木婉言漫不经心“嗯”一声。
心情烦躁便手痒,蓝星人目前是打不着了,眼前倒是有现成的靶子。
她起身,手掌按在门上,而后猛地一拍。
实木大门轰然倒下。
木姓婉言,谈吐平和,从无粗话,只因,她从来当场动粗,有仇即报。
她闲闲抬眼,看向手下提前围困住的男子,拳头捏紧。
就是你小子害孤坠马、英年早婚是吧?
却不料下一刻,乳燕投怀般,男子奔向她,环住她的腰身。
“妻主您终于来了,窃身好想你!”
木婉言:?
你谁?
——
“妻主……”
右相府邸,密竹掩映之房,月光自窗棂斜斜映入,撒下一地清晖。
手腕青紫者收笔,细细端详画中人。
画旁题有小字:“明月不谙恋慕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他低声轻唤,缱绻缠绵:“妻主。”
扔下笔,凤九箫细细凝视画中人双眸,不过须臾,便提起画靠近火烛。
工艺难得的细腻纸张,精心勾勒的卿卿眉眼,顷刻吞噬于火舌。
画纸在盘中烧尽,凤九箫挑起一点余下灰烬,珍而重地放入唇舌。
耳根渐粉,眼底泛红,夜深人静中,呢喃几不可闻:
“妻主,别不要我。”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