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言端着茶杯,默默将厢房门缝开大了些,以便听到楼下的斥责。
她的废柴形象深入人心,婚姻昭告天下后全天下都认为她这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在玷污凤长公子。
念及凤九箫,木婉言叹气。
昨日湖心亭一番拉扯,若非有侍儿及时出现,道未婚妻婿会面的半个时辰已至,她真不知后续会是如何收场。
以至后来周尚瑾呈上撤婚计划,她亦无心思量,横看竖看皆觉不妥,总顾虑若是使了此项或彼项方案,一招不慎,凤九箫这般积雪封霜者,会否再行傻事。
她于是又让周尚瑾回去完善方案,今晨见了国母后,便乔装出门散心。
昨夜,她梦中总见那对含泪眼、那副粉面容。
以及,那手腕。
也不知昨日回去,他可有听话,进行冰敷?
砰——
摔砸之音唤回神智,木婉言看向楼下,只见不知何时,人群分作两波相互争执了起来。
一方道:“凤公子明明如月,此番实属遇人不淑。”
另一方却道:“得了吧!新婿都按例见妻主了,你们白玉无瑕的凤公子啊,早就是根烂黄瓜啦!”
那人还欲再说,忽地后脑勺一痛,抬手一摸,满手血腥,她白眼一翻,重重倒下。
不知谁大喊一声:“打人啦!她们气急败坏打人啦!”
现场一时混乱,桌椅板凳、茶杯饭碗、瓜果零食无一不凌空,由人扔来扔去相互攻击。
木婉言重新自桌上拿一杯子斟茶,巍然不动,神色淡定。
一茶饮尽,她扔下大把银子,走向窗户,翻身跳出。
此面临江,她未有下跳,而是抓住窗扇向上纵身,攀越几次来到了屋顶。临江仙顶楼可一览京城大半风光,遑论屋顶。
她环视一遭周边街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确实,热闹。
木婉言沉着脸离开临江仙。
——
月出东山,太子寝殿。
木婉言对面空无一人。
手执黑子,她盯着眼前几无空隙的棋盘出神,神色凝重。
死局啊。
沉思半晌,木婉言将黑子下在四颗白子之间,自此,此棋四气皆无。
她舒缓眉眼,棋活了。
五子连珠,这局黑子胜!
木婉言愉快地将棋子收好。
及至最后一枚白子,棋子莹润,她将其捏在手心,无端地,木婉言想起泪眼朦胧者白皙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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