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是假。”
“若他确是品行不端之人，我自会定夺。”
头发束好，柳烛转头给她拿了件青色襦裙。
今日已经下朝，也不再去宫中，公主这样顶漂亮的人，穿襦裙正合适。
谁知赵昭抬头看了一眼，右手一挥，“拿官服来。”
一切都打点妥帖，赵昭迈出房门时，柳烛拦下她。
“公主，拿着吧。”
她递上来的，是一条新的长鞭。
昨日那条，浸了太多的血，已经被她扔了。
赵昭点了点头，挂在了腰上。
-
长安城内东西共分十二坊，中央皇城根儿上至四个方位的城门，由小到大。
东十二坊，便在长安城的东南角。
是夜，赵昭从日薄西山时走，到马车停下、出身时，整整过了一个时辰。
找到那座宅子前，赵昭以为裴野府上必是门厅紧闭。
她视力极佳，且对人的声音、面庞颇为敏感，在黑黢黢的暮色里，她一眼就认出站在大门前，四处张望的人是谁。
原来，有人竟要捷足先登。
“昭王殿下，真是凑巧。”说话的人捏着把细嗓，从黑暗里走出来。
从前常仪宫里的内务大监，自景王封王后便被郭贵妃拨给了赵霁。
“大监，确实好巧。没想到今夜淅止也来拜访裴中郎。”
她知道赵霁会出面拉拢裴野，可没想到竟然这样早。
乾安帝如今执政有力，最厌恶膝下儿女私自结交大臣。
因此，为掩人耳目，赵昭是在府上算好时间，一路车马不停，将将夜色浓郁之时准备登门拜访。
景王竟比她还要早。
如今她慢赵霁一步，若裴野在她进去之前便先答应赵霁，她这两日的盘算便全部付诸东流。
她跟大监闲聊中，不时有侍从从府里出来，不断往里搬着柜架、屏风。
赵昭见状，偏过头告诉柳烛：“除了从库房里挑的那些，其余的不用送了。”
柳烛也看到了，默默补了一句：“公主，景王不愧是您弟弟。”说完飞快地跑走了。
不知等了多久，门缓缓开了。
这次走出来的不是小厮，正是裴野和赵霁。
赵霁出门看到她，明显愣了一刹那，那抹笑也僵在嘴边，就那样不哭不笑地向她行了礼。
这是她第一次见裴野穿短褐。
前世寥寥几面，都是身着官服，头顶乌纱，踏着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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