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蜡烛往厨房走,心绪仍不宁静。
他完全不知道那句话杀伤力多大。
刚刚摘下眼镜之后,陆升月打量着床前的背影,仔细思考了下:如果自己借着醉意将他扑在床上,就这么过一夜,杨辰会是什么反应?
他很好奇他对酒后乱性这种事的接受程度。
虽然很离谱且自恋,但他觉得如果对象是自己,杨辰是能接受的。毕竟杨辰看上去挑剔,实际上向来对他下限很低——只是他总是回避这个事实罢了。
在连如何哄骗他接受的过程都想出来了之后,陆升月深感自己再这么想下去就要出事了,于是他喊了杨辰的名字。
果然,一看到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他就冷静下来了。
不过……也太过不明所以了。不明所以到他都有点不敢直视自己好友的眼睛了。
那点占有欲在清醒时尚且能够被压在理智之下,却在深夜的醉意里几乎无处遁形。
陆升月不会把这叫做爱。他觉得这还尚且称不上爱。
这只是一个被挡在心门外的人的垂死挣扎,有着飞蛾扑火般的不管不顾。
但他可以燃尽自己,却不得不顾及到门内的人。若是不管不顾地燃烧自我,难保门内的人不会被浓烟窒息。
所以他忍了下来。
他会按门铃,敲门,来让一扇门打开,而绝对不是靠擅闯的方式。
他尚且连自己想要进门的冲动从何而来都不清楚,怎么能就这么贸然闯进去呢。
眼前又浮现出那双调戏他时的眸子。
泛着棕色的眸光里含着亮晶晶的笑意,如同波纹一般随着话语慢慢荡开来。
毫无防备,对于眼前人心里的肮脏想法毫无觉察。
……今后可得注意些。
陆升月在厨房地上发现了一箱目测有十斤的青芒。
……他稍微有点儿明白为啥杨辰要支使他来厨房了。
“削皮,切块儿!”
客房内适时传来屋主厚颜无耻的命令声。
陆升月认命地叹口气,把蜡烛支好,抽出刀架上的水果刀,拿出两个青芒开始削皮。
爱吃芒果又不喜欢自己削皮,嫌弃汁水沾手上还非得切块儿吃,不知道是谁惯的臭毛病。
由于和杨辰是发小,陆升月完全忽略了是他惯的这一可能性,只当杨辰天生这个臭毛病。但实际上是杨辰老去他家,他老这么招待他吃水果,杨辰习惯了才这样。
只不过他总不好意思直说他想吃切块儿了的水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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