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死,是不是你在做文章!”
宋韶宜的声音凄惨,抬头对上了那一双毫无波澜的双眸,漆黑如墨,眼里满是冷冽。
雪花从两个人的头顶落下,模糊了他的脸。
她等了须臾,方听到一抹极冷的嗤笑声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宋韶宜自嘲的笑了两声。
纵使他不说,宋韶宜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还真是可笑,自己视为敌人的正妃姜芳怜说出这些的时候,宋韶宜是不信的,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傻到了家。
算计了这个,又算计了那个,到头来,自己也不过活在别人的棋盘上,做一枚小小的弃子。
她沾满鲜血的手擦了擦脸,低眸不去看谢徽。
就这样吧……
“我真后悔,后悔没能在以前杀了你!”
“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话音落。
宋韶宜抬手将长剑抵在脖颈处,毫不犹豫。
温热的鲜血,滋滋的往外喷涌,染红了她的脸,也染红了地面上的雪。
那一袭红衣青丝,失重的跌倒在地上,混着融化的雪,变成了一摊血水,缓慢的流向远处。
雨日丧母,雪日丧命。
她终究是棋盘上的弃子,被万人利用,被万人唾弃。
雪越下越大,盖住了她苍白的面孔,冰天雪地里,终是那抹红色难以盖住……
陛下将弦随手扔给随从侍卫,面色如常,波澜不经起伏,冷冷的发话:“通敌罪人不配入皇陵,来人,拖出去喂狗!”
***
昏时暗沉,雨水哗啦啦的拍打在屋顶上,又冷又湿。
远处的回忆散去,混乱的记忆又开始模糊了。
宋韶宜一身丧服,钝钝的跪在乌木棺椁前,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在描银色云纹的棺面上,显得愈发孤单。
她摸了摸脖子,身临其境的痛让她恍惚,还有那温热的血,仿佛就在手上,可是那双手纤细白嫩,分明是十六七岁少女的年龄,全然没有半点血迹。
若不是母亲前脚刚死,父亲后脚就如梦里一样逼她为妾,一模一样的发展,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梦里的一切皆历历在目,却又混乱看不真切,让宋韶宜头疼又恐惧,每每闭眼,都是在重复做一个梦。
雨水溅湿了门槛,夜里的凉意袭来。
棺材里躺着的妇人面容安详,唇角却凝着不自然的青紫,一身白色遮不住那触目惊心的红色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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