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宫内,灯火盈盈、烟雾缭绕,不断的有内宦往炉子里添着碳,屋里不像冬日,拨开帷幕,竟都是些竟是些裸露的肌肤相贴,整个冬日大楚皇帝都耽于享乐。声色犬马多可恶,竟使得那披肝沥胆治水救灾的英明皇帝变得精神萎靡、意识模糊。
钟俞发自内心的厌恶着父皇的贪欢,但又不得不承认,大楚皇帝继任的前十几年可谓是政绩斐然,只是这两年天灾人祸消磨了他的斗气。
爱江山也爱美人,他们骨子里终究是一样的人。
她只坐在外殿,让赵公公去传话,石阶作响,又进来了一高一矮的两个华服男子,公主余光扫了一眼,这两人,她再熟悉不过。
高的那个,是当今圣上的弟弟,太后最小的儿子,晋王钟轶;矮的那个,自然是她的亲弟弟,同出皇后的太子殿下。
自古储君之位都不好做,一边要面临兄弟阋墙,另一边又要被皇帝打磨敲打,特别是这个十一岁的少年,日日后面跟着个晋王。晋王区区三十五岁,尚是年轻有力,要说跟着这小破孩单只为了叔侄情深,实在是贻笑大方。
虽目不视那二人,嘴上肯定也不可能少两句难听的话:“皇叔倒是和父皇兄弟情深,竟从并州赶来长安住了那么久,倒比太子殿下这日日伺候在前的都亲昵父皇。”
钟轶知道平阳公主暗讽自己跟太子走得太近,心思不正,但狼子野心,谁人不知?他倒是连藏都懒得藏:“自比不上平阳公主女中豪杰,纵观大楚,闻所未闻。”
他也嫌她手伸的长,霎时气氛剑拔弩张:“不知晋王是不是又来献美人了,本宫以为到处搜罗终究费劲,世子殿下那位青梅竹马倒是可爱的紧,不如一并奉上吧。”
钟轶面色已然不好看,他今日的确是靠美人来投皇上所好的,他虽不择手段,但毕竟虎毒不食子,他不可能将自家儿子未过门的媳妇儿送给皇上,传出去他这晋王也不用当了。
太子钟琰面色如常,丝毫不在意这位小叔叔被公主骂的面色青红,他跑过来拽了拽平阳公主的袖子,目色柔和:“阿姐,你莫要与皇叔生气了,皇叔日日教我兵法武功,都快一个月没回过自己府上了。”
钟俞心里微讶,他如此折辱晋王,太子居然一点未被影响到。
也是,自己母后和皇帝所出,怎会有蠢笨的孩子,不过是羽翼未丰、借人之势罢了,平阳公主只点了一下小太子的额头,语气颇厉:“太子是皇室楷模,言辞更要注意,以后万不可叫阿姐了。”
钟琰笑,轻轻点了点头,大眼睛闪闪发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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