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后，边月难得睡了个好觉，次日醒来的时候一扫烦闷郁结，迅速投入到了日常训练之中。
接下来的每个训练环节，边月一如既往地拼命。
边月也有些奇怪，不知为何，那天晚上自己会被一个陌生人的几句话，激得心里那口气又重新聚了起来。
孙乾看着她心气儿恢复得不错，满意地朝着一旁的桑丹说：“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样？”
“太瘦了，跟一颗豆芽菜似的，头发也黄黄的，看着营养不良的样子，咱们体育局食堂吃这么差劲呢？”桑丹半开着玩笑。
“嗨，小丫头最近长身体，蹭蹭往上长，几年前进队那会儿，才这么点儿。”孙乾抬手比了比肩膀的位置。
桑丹：“这孩子多大了？有十五岁吗？”
孙乾：“刚满十六。”
桑丹：“是不是发育的有些晚了？力量不太够。”
孙乾点点头：“桑丹啊，你觉得她球路怎么样？”
孙乾是桑丹的启蒙教练，当年她退队后虽然去了很多国家当教练，但两人依旧关系密切。
这次她回国，也是孙乾搭的线。
桑丹扭头又看了几眼边月的训练赛，客观评价道：“球路多变，步伐灵活，引拍动作舒展到位，孙指导你这框架打得不错。”
孙乾摇摇头，说：“基本功可不是我教的，进队之前的框架就打得不错，她可是当年破格录取的好苗子，可惜这两年我力不从心啊……”
桑丹知道孙乾话里有话，直接问：“孙指导，您的意思是，要提前退了？”
前些日子正式发布延迟退休的公告，也增加了自愿提前退休的灵活度，孙乾自从前几年动过手术之后，精神愈发易疲累，估计年后是要在这批退休名单中了。
孙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
周末是唯一的休息日，边月还想着要加练，杨琪琪揽住边月说：“咱们小月儿这回是真的受刺激了。”
边月笑道：“哪有，我不是一直都这样？
她拍拍边月的肩膀，说：“平时训练量够多啦！是时候休息一下了，劳逸结合。”
“反正也没什么事儿。”
边月想了想，补充道：“我就去一个上午。”然后继续低着头刷着板儿，闷闷的也不再说话。
杨琪琪瞧着这小丫头，凑过去说：“下午一起出去吃呗，食堂吃腻了吧。”
边月：“也行，好久没去余味小馆了。”
余味小馆在马路对面，有些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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