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初见,殿下……”凤九箫哽咽,“殿下却要窃另觅良人……贤男不事二妻,殿下不喜窃,直说便是,缘何羞辱窃身?”
“窃誓不做那侍奉二妻的贱男,殿下若不信,窃今日便在此明志!”
话落,凤九箫愤然起身,直直往柱子撞去,竟是要自戕示贞!
“胡闹!”
说时迟那时快,木婉言一手转轮椅,一手前伸拽住凤九箫的手腕往后一拉。
待字闺中的文弱男子,哪里抵得过素有锻炼的大女人?
凤九箫被拉回来,就势软身,半跪在轮椅一侧,泫然欲泣,眼眶通红地抬头看她。
美人默垂泪,何处不可怜。
见此,木婉言收了斥责之心,攥紧他,柔声道:“孤信你。休要冲动。人命至重,死即灯灭,岂可儿戏?”
哪有撤婚便要寻死的道理?
此话一出,凤九箫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汹涌地沾湿面纱。
潋滟眸光,果然动人。
他语带哭腔:“窃今日拜访殿下,便是以新婿之身见过妻主。殿下却不要窃,甚至,要窃委身于他人。窃蒙鄙弃,无处可去,除了……除了投柱,又该何去何从呢?”
他呜呜咽咽,弱不胜衣,好似飘摇白花,惹人怜惜,然方才撞柱时又毅然决然。
分明玉软花柔,怎会坚贞至此?
且,此算初遇。
幼年姻亲往云烟,蹒跚岁月何人记得?
木婉言无意识松开手,便见凤九箫手腕一大块儿青紫。
她天生力大,他细皮嫩肉,指关节都是粉的,莫说轻轻一掐,以她方才情急之下的力道,未破皮都是轻的。
木婉言收手:“抱歉。”
却让他抓住了袖子。
“殿下,无事。”
轻轻地,凤九箫将衣袖带至胸口。
面纱浸水变得透明贴在脸上,露出他飞霞的面颊。
他羞赧抬头,耳根红得滴水,姿态十足柔顺,眸中满是依赖:
“圣上已昭告天下。殿下……妻主,窃,是您的人了。”
所以,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木婉言的心跳,漏了一拍。
——
临江仙,东桓京师数一数二的望江楼,可望波光大江,又可赏船坊歌舞,是京中权贵消遣的好去处。
人潮聚集,不免滋生讨论。
更有甚者提及某人,大声怒骂:“凤公子那样光风霁月温婉可人的妙人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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