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了不止一个度,脸上也满是宠溺。
“老板,老板娘她……”林贺放下勺子,从他的话里听出几分不对,于是也顾不得嫉妒梁淮碗里的大龙虾,试探似的问。
老板叹了一口气,眼里的笑意也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怀念与怅惘,“走了,三年前走的,没病没痛,睡个觉就没了。”
老板娘走的时候的确没病没痛,也的确是睡觉没了,但过程却并不安乐。
她是过年烧水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还是被烟呛到,活活烧死的,连人样都没了。
好好的过年,硬生生成了过丧。
老板怕她在下面不完整,心神不宁,就连着那些柴火一起装进她的骨灰盒,到时候她要是傻傻的分不清,自己以后过去,还能帮她分拣着点,让她完完整整的投个好胎。
老板老婆念叨了一辈子是非善恶,临了临了却被一把火烧了干净,也算干净了。
其实那年刚好是老板跟他老婆用梁淮送的店赚到钱,给车祸截肢的儿子换好假肢一年。
但他们儿子刚装上新的假肢站起来没多久,就又要久久跪了他的亲娘。
红绸换白布,新年辞旧人。
老板也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
老婆走了,儿子站起来了,还学了门养活自己的手艺,再加上以前他们卖馄饨赚的存款,已经足够撑起这个不再完整的家。
他本来不打算回去做生意的,可抬头看到老婆子的遗照,上面的她明明满头黑发,底色却成了黑白,跟老板记忆里的她完全不像,唯一不变的只有她嘴角那抹笑。
这一眼看过去,老板就又回到了这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着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人,践着爱人随口许的诺言。
再傻不过。
梁淮握着勺子的手一顿,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开始就有的平淡。
可林贺明明看到了他抓着勺子的指尖全部泛着白,他在强压自己名为悲伤的情感。
可是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要压着自己的情绪?
林贺百思不得其解,刚想开口询问之时,梁淮也刚好开口叫他,“林贺。”
林贺下意识回:“嗯,怎么了?”
“吃完陪我去个地方。”梁淮看着碗里剩下的馄饨,不知怎么突然没了食欲。
或许是知道那个总叫他“孩子”的女人去了天国,自己再也看不到她的笑了吧。
林贺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了。
放下勺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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