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首抬手给一个为首抓着冲锋枪的人使了个眼色。一溜烟的功夫全走了，仅剩下唐枝，蚩澜，祁寿，红脸谱。此刻的单独会谈倒成了私聊的不可告人。唐枝和祁寿相互合作搜出了他们的枪支以及林九随身携带的一点儿资料，里面记载的是各个域境内的十几个制毒厂的具体位置和生产产品。
鬼首起身刹那抓走红脸谱腰间的手枪，靠近江申，枪背甩手就是冲着人眼眶来了一下，“之后，我会亲自去找你。”
扭头对着兰贸肩膀就是一枪。点点的迈着步子走向这人，“刚才是哪只手打她来着？我记得、是右手。”
子弹紧接着穿透掌心。让兰贸开始捂着手疼得龇牙咧嘴的，却小心翼翼地呼吸着，仿佛下一刻呼吸的幅度大得会震动伤口。
鬼首转身走向常皓的“尸|体”，鞋尖轻轻踢了踢对方僵直的手臂。“别装了，隙、续、人。”
布料撕裂声中，常皓突然支起上半身，胸口的破洞边缘翻着血肉，却不见半滴鲜血。他扯掉浸透的衬衫，露出毫无缝合痕迹的躯干，心脏位置的皮肤下泛着诡异的灰青色：“你是怎么知道的？”
“能当小鬼王，总得有点过人之处。”鬼首头也不回，指尖摩挲着常皓胸前的人造伤口，突然顿住，目光像冰锥扫过呆坐的众人，“大王牌是谁？”
船舱里静得能听见雨滴敲打舷窗的声响。兰贸垂在椅侧的手一滴滴着血；白舒的喉结滚动着，目光在鬼首和唐枝之间游移，终究没有开口。
鬼首冲唐枝偏了偏头，后者立即喊道：“带进来。”
潮湿的海风卷着雨丝灌进来，三四个脸谱押着三个孩子走进来——最小的男孩不过五岁，手腕被细绳捆着，脸上还沾着泪痕；白舒的女儿被拽着胳膊，裙摆沾满泥点，见到母亲的瞬间便哭喊着扑过去，却被脸谱抓住。
“鬼首，你——”白舒的肩膀剧烈起伏却被蚩澜摁了下去，“别伤害孩子！”
“大王牌是谁？”鬼首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右手缓缓抬起。
“我不知道！”白舒的视线死死锁住女儿颤抖的肩膀，兰贸则盯着儿子和女儿攥紧的小爪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鬼首的两根手指向后一扬。唐枝的新枪还带着枪油味，枪口却精准瞄着女孩脚踝。扳机扣动的瞬间，子弹撞在金属地板上发出钝响，女孩尖叫着向后倒去，暗红色液体顺着裤脚蔓延。
“妈妈！疼——”女孩的哭声刺破空气。兰贸的两个孩子顿时大哭起来，小女孩踉跄着想去扶同伴，却被脸谱拽住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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