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
“你是谁？”秋生问。
“我叫司蕴，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娘。”司蕴合扇指了指脚下的房檐，“长安有白纸黑字的明文规定，夜间不得聚众斗殴，特别是现在这个时间。”司蕴又把扇子转回来展开挡住脸，“摘星楼是皇上亲指建造，他人不得僭越。”
秋生的目光被折扇上的碧桃吸引，自动忽略了司蕴的后半句，直接了当地拔剑：“喂！老板娘，你听谁说的我在这里聚众斗殴，喝酒赏月罢了，如今雅兴都被你毁了，不如打一架，坐实了这白字黑字的罪证，好给你这摘星楼一份大礼。”
秋生气焰嚣张地挥剑猛地扑上前，要打她一个措手不及，谁料司蕴早有预料般侧身躲过，扇柄擦着剑刃发出刺耳的锐响，她脚底抹油般同秋生一来一回地见招拆招，一把折扇在她手中就像是一把趁手的断刃，随不攻击，但却磨人，好一招的以柔克刚。
“这位女侠，我摘星楼素日只为结交佳人，从未有过仇人，如今是要打破这一……”司蕴边躲边说。
“好好打架，你废什么话。”秋生蹙眉，“你老是躲干什么！”
司蕴在秋生的攻势下丝毫不慌甚至抽空耸了下肩，语气诚恳又无奈道：“实不相瞒，我自幼便不善习武，只是喜欢些附庸风雅的俗物，来者皆是客，既然这位女侠想打，那我当然奉陪到底。”
“伶牙俐齿。”秋生转剑朝刚刚落地的司蕴挥出一道剑气，“我名秋生，此剑名归一，我不记得自己来自何方，又要去往何处，在半人高的草丛中醒来时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这把剑。在来的一路上，城外到处是逃荒的难民，他们衣衫褴褛生不如死，你们却在城中饮酒作乐，丝毫不知人命的可贵！简直罔顾人伦！”
“所以你就要来替天行道？”剑气击中扇柄，司蕴被强大的冲击撞在摘星楼顶楼的象牙白的墙壁上，猛地咳凑了好几声才勉强蹦出一声冷笑，“别太异想天开了……秋生？”
司蕴一手扶墙站直，一手握着折扇抵着额头把眼前的碎发捋上去，她没带冠也没查钗子，只在后脑用白色的发带松松垮垮地梳了一个半扎发。她饶有兴致地抬头靠在墙上，平视着站在她不远处的秋生，她将握扇的手背后，装作无意地样子继续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要翻天？别做梦了。”
秋生横剑：“我本无意伤你，是你自讨苦吃。”说罢，锦袍翻飞眨眼间就到了司蕴身前，千钧一发之际，司蕴背在后面的右手打开扇子，朝身前展开，抬臂一挥，身体瞬间腾空，衣摆飞舞，秋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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