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猛地挣扎，腕上的皮带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我真的不知道！他从来没露过面，我们只听指令——”
鬼首顿时收回了手，其余两个孩子的哭声也停了下来。
她蹲下身，将女孩子扶了起来，掏出绣着暗纹的纸巾，替她挽起裤腿，轻轻擦去女孩脚踝的“血迹”，露出完好无损的皮肤：“不哭不哭了，演得真好。”
她变戏法似的摸出三颗水果糖，塞进孩子们攥紧的小手里，糖纸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去找妈妈吧。”
蚩澜解开白舒和兰贸的束缚。
白舒踉跄着抱住女儿，颤抖的手在孩子身上来回摸，女孩却笑嘻嘻地展示着手中的糖果，说着：“我没事妈妈，你看，那个姐姐给我的，她还把我的熊熊补好了。”
兰贸安神地触碰到了自己孩子温热的皮肤和跳动的脉搏后，才抬起头——鬼首正站在舷窗前，雨丝在她肩头织成银网，嘴角扯着半笑不笑的弧度，像看着一场成功的戏剧。
“带回A市，”她转身时，“你们的老朋友会解释。”
押送车队的红灯刺破海岸线迷雾。
九阙别墅地下室里，唐枝扯开作战服拉链，汗水浸透的背心贴在精壮腰身上。司辰立于其侧，指尖捏着化妆棉擦拭颈侧胶痕，唐枝的面具如蜕皮般从额角开始剥离，露出的是微蹙的眉峰——唐渊。
半边的墙镜中倒映出司颜池正在拆卸红脸谱，手里晃着半瓶卸妆油，目光落在镜子中央。
鬼首坐在镜前，手指格外轻柔地捏着化妆棉，蘸着卸妆油沿着发际线慢慢揉擦，白色颜料逐渐变薄，一点一点地露出原本的皮肤，当最后一块黑色颜料剥落，镜中映出完整的面容——正是司胤禟。
在船上看到面前骤然变化的蓝庚婴时，司胤禟猜中了——她的计划失败了，更或者说严淮最后还是放弃了。
司胤禟似还泛着水雾气的双眸盯着被子包裹着的人，这么晚，应该已经睡了，转身刹那余光瞥见被子被掀开，回过身，人不见了。
后腰突然贴上温热的躯体，双臂像铁环般绞住她的腰。那双手比记忆中结实许多，睡袍腰带被扯得松散。“别演了，我都知道了。”
司胤禟的脊背瞬间绷紧，“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离开的第二天，严淮就告诉我了。”
第二天？这么快吗？
“那严淮呢？”她的声音发哑，蓝庚婴的下巴正抵在她肩胛骨间，像块烧红的炭。
“去S市了。”蓝庚婴的手指突然插入她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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