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人来看,定会感叹一番姐弟情深。
但虚与委蛇的,怎会就钟俞一人。
不过一刻钟时间,赵公公退了出来,示意三人可以进来了。
她的父皇此时穿着黑色长袍,不着皱褶,神色淡定,仿佛刚才的欢靡都不存在,大楚皇帝恢复了往日的威严,看着钟俞的眼神里却无不透露着温柔。钟俞总能从那道精光里,感知到些许审视。
自皇后失势后,大楚皇帝便对两人常有这种眼光,他目光如刀,要把姐弟二人的胸口剖开,要看看有没有对自己的怨恨,可他又不需要看。虽两人都脸上不表,嘴上不说,又怎可能没有小心思呢,他在怕,他怕自己的儿女都恨自己,怕自己的身后事无处安排,怕大楚就此乱了,自己死后无言面对列祖列宗。
但也只是怕而已。
钟俞咂了咂舌,看着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场景,心想着他还没有到六亲不认的地步,斟酌措辞:“阿父,过些时候便开春了。”
大楚皇帝目光一凛,他这大女儿可很少找他聊家常,平日想要什么张嘴就要了,甚至有时候懒得亲自来一趟,现在却有了铺垫。
“平阳公主想要添置什么物件,通报一下赵公公便是。”
玉石珍珠、锦衣华服,钟俞从出生就没缺过,自不是这些,老皇帝终究不想自己女儿踏入政局。
惯用的装傻,钟俞免不了心里暗骂,其实各自心里都知道,世界上再没有这对父女般相像的人,不便张口,自然是所图甚大,索性不装了:“只是这事赵公公恐怕管不了,女儿想要春日评。”
春日评,乃大楚一年一度的盛会,为了是品评名士,选拔人才,历年都是当朝皇帝亲自主持,再不济也是个太子操办,公主出马,倒是闻所未闻。
平阳公主语出惊人,大楚皇帝满是不解,险些失态,话霎时便了吐出来:“春日评对大楚士人意义非凡,岂是你玩闹的地方?非掺和一脚做什么?难道你帮那冀州的江家小子还没帮够?”
钟俞起了身,便依在了皇帝旁边,但身上残余还有隐隐约约的麝香味冲得她眉头一皱,不禁后退两步,但还是咬着牙,语气放软:“阿父一点也不关心女儿的终身大事吗,女儿今年二八,放到寻常人家早就有了婚娶。”
荒唐的气息被女儿闻到,大楚皇帝也颇有些不自在,吹胡子瞪眼:“不知长安有多少郎君都盯着这驸马之位,皇家公主,何愁嫁人?便是如此,与春日评又有何干系?”
钟轶紧接着皇上的话:“皇兄英明,好不容易把江家这头猛虎丢出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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