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和：“他死不足惜，不是吗？”
昏黄的灯光映照在穆山晴脸上，她看着陆襄言那双光华内敛的眼睛，眉梢微动启唇道：
“冯大勇作恶多端，是死不足惜，但是姓陆的，身负重伤还能信手杀人，你到底什么来历？”
陆襄言笑了笑，并未正面回答穆山晴的问题，温声道：
“时候也不早了，穆姑娘清点过今日进项后就歇息一会儿吧，等夜深方便埋尸的时候，我会记得叫醒你的。”
穆山晴看出了陆襄言不想说，点头道：“行，看在你今天救我一命的份儿上，我不多问。”
语罢她便将今日赚到的银钱全扔在桌上，坐在桌前清点起来。
灯油渐渐燃尽，将最后一文钱扔进钱袋，穆山晴颇满意地打了个响指，今天虽说累些，但一个白天就赚了快三十两，而且冯大勇那个狗东西的四十两也不用还了。
再看陆襄言的恢复速度，估计药也吃不了多久，这样下去，她没几天就能把地契赎回来了。
但地契之外，还有不少欠亲朋故旧的钱，虽说人家体恤她是个刚死了爹的孤女，最近都没来要账，但她总不能忘恩负义，还是得趁早把钱还上。
穆山晴从椅子上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挪了两步一头栽倒在床铺上，口中含糊不清地叮嘱陆襄言：“半夜记得叫我起来埋人……”
……
埋了冯大勇后的第二天出车，生意比昨天还好，车上的座椅简直是被乘客们抢着坐，还有很多没抢到的人在那儿顿足捶胸，跟现代大家抢公交的情景很是神似。
穆山晴自豪之余不免也有些遗憾，若是她能开个车行就好了，绘好地图线路，公示价格时间，直接雇几十个车夫跑遍全城，那该多方便大家上工出行。
所幸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这日傍晚，她行车到终点站南城门时，之前在此处载过的第一个乘客，帮她完成了新手任务的那位蓝衣中年男子，上前与她攀谈道：
“贤弟，可还记得在下？”
穆山晴扬起笑脸点点头：“老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蓝衣男子也捋着胡子笑道：“贤弟行车有大智，我是代我一位故交来寻贤弟的。”
故交？穆山晴想到之前送他到凌云车行去投奔故交的事，顿时有些了然：“老哥说的故交，是凌云车行的哪位？”
此刻蓝衣男子身后走出一人，是个有些年纪的长髯老者，对穆山晴笑呵呵道：
“老夫就是凌云车行的老板，任凌云，不知小友可有兴趣谈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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