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板在厨房里尖叫：“真的假的，你个小混蛋不要骗我！”
孟夏城正在擦桌子，闻言一顿、似有若无地笑了一声，林错野在他对面坐下，把碗放好，将旁边的辣椒酱碗推过去：“我记得你吃辣吧，他们家的指天椒酱特好吃，你自己放。”
孟夏城加了一点，类似剁椒，不油不腻，微微有点酸，有奇妙的辣香。
汤是排骨熬成的，没放太多调料，味道比较清淡，适合早晨，加点辣椒酱拌开，很开胃。阳光渐渐倾斜，两人吃完的时候已经完全照进屋里。
林错野吃得鼻尖沁出一点汗。确实是吃饱了，微仰着头发呆，一眼看过去眼神都是散的。孟夏城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眼神很专注，像在构思构图的画家。两人就这么共同度过了毫无意义的两分钟。
林错野的行李不多，昨晚已经收拾好，回家取上就走，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他的全部家当，他像个短居的租客。
看到路边停着的四辆车，林错野感慨：“好好好，有钱人的世界向我展开，真是大开眼界。”
上了私人飞机，林错野更正：“哦哦哦，刚才的见识还是浅薄了。”
放下行李，林错野当即躺平，准备在私人飞机的沙发上欣赏一下12600米海拔的云层。三分钟后被杨秘书薅了起来。
下飞机的时候林错野已经被换了一身行头，抓了头发、做了造型，穿着和孟夏城配套的白衬衣。杨秘书跟他解释了这对情侣衫的来历——小众品牌，设计师和同性伴侣感情很好，去年参加了某个游行活动。具体是什么林错野没听懂，他在听到“道德风尚的建立和发展”时就开始走神，续上了早上那波饭懵。
中途孟夏城一直在开会，说什么行动委员会和刑事调查，对他起到的唯一帮助是在他试第四件衣服的时候对杨秘书说这件可以。
他拍板之后服装师就开始修正衣服的细节，她大概做过裁缝，手指像有刻度，皱着眉头纠结毫厘的差别——时间太紧，他们来不及给他做定制的服装。杨秘书则举着平板给他解释今天的行程，时间表长达几页，每个项目后面都有一堆注释，林错野觉得自己在上数学课，如果你只是让字从你耳边飘过去还好，如果你想听懂具体是什么意思，那些字就会在你脑子里糊成一团越听越困。
他放弃得很干脆。
于是上车的时候只知道自己中午要和孟夏城去市政厅办理结婚注册，之后要拍照，下午要和孟夏城一起回孟家老宅。
上车以后杨秘书一直在打电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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