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望批准。”次日后，他们回到了关押所。
申请书的右下角空白处，多了一个鲜红的印章。
屏幕里的009依旧坐着不动，几乎叫人以为是一座雕像，相关操作人员输入繁长的密码后，四根铁索的蓝色光芒隐没，然后咔的一下松开了。
009这才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看向墙的方向，明显是感到疑惑。他赤足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动作比较僵硬，可能是在模仿见过的人类。
监牢的门打开了。
009转过身子，沈绝第一次见到了他的正面，与显示屏上的没有差异，尖长的耳朵，碧绿清澈的眼眸。
耳朵里塞的白色的检测耳机用机械女声实时播报道：“检测到S009，距离30.2米，生理指标正常，情绪波动指数8.7，攻击概率1.1%；S012，距离48.4米，生理指标正常，情绪波动指数18.7，攻击概率81.9%。”
009没有看见沈绝，只是微歪着脑袋，安静地注视走进来的操作人员。
他忽然抬起一只手，沈绝眉头一凛，可009只摸了摸脖子上的禁环。
操作人员做了一个来的手势，他便乖乖跟了过去。
009是否能听懂人类的语言这个问题存疑，会不会说话也存疑，毕竟在S级监区八年没说过一个字，但他会写，至少会写两个字：芷聆。
当初他就是在收容人员面前写下了这两个字。
009的脚踏在了门外的地板上，环视四周，忽然看见了沈绝，明显一愣。
在场所有人的第一反应是，不好。
大部分异兽，对突击队员都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但009两边唇角上翘，竟然是笑了笑，碧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点。模样很乖很听话。
这是沈绝第一次看见异兽的笑容，尽管他并不了解笑容的含义。
异兽的行为不能用常理来推测，这可能是表示敌意的方式。
于是他没有任何反应，站在安全距离，冷淡的眼眸俯视着009，却见对方往这边走了几步，停在警戒线边上，只要再往前走一小步，高伏电流就会击穿他的身体。
他伸出一只纤细的手，细弱的绿色藤蔓从袖口蜿蜒而出，在掌心扭成一团，顶端变魔术一般鼓出一个黄澄澄的花苞，众目睽睽之下，花苞翩然绽放。
——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想到009资料库中，记载的异能典型表露特征：开花。
沈绝神情依旧冷淡，眼见那双碧眼似乎黯了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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