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们没有退路了，唯有拼死一搏。”
孟柏樊眉头紧锁，深思后带着担忧开口：“侯氏父子带了不少部众离开，城中守备空虚，就算柳奕与柳忠是在赌，但赌…不也有几分胜率吗？”
“放心吧。”陈婉妘指尖轻叩石桌，“父皇可留了足够多的底牌。”
此刻的柳祯，正百无聊赖地蹲在园林把玩一只蜗牛。萧凝黛蹲在一旁，说了整整两天的话也毫不烦腻。
“你喜欢公主吗？你们感情怎么样呀？”
“喜欢？你没听过她杀人不眨眼的传说吗？”柳祯苦笑。
“那你说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萧凝黛期待地望向柳祯。
“就是…见到她会心跳加速，想让她开心，哪怕自己吃亏也无所谓，可跟她接触的时候又很紧张。”他说的头头是道，隐约间却觉得衣襟传来梨花香味的湿冷，抬眼看去，那张连流泪都那么傲的脸竟不在眼前。
等柳祯反应过来，不禁打了个寒颤，究竟为什么会总是想起陈琬妘？她是不是给自己下了情蛊？细思极恐啊…
萧凝黛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那……你不反感我，是不是也算喜欢？”
柳祯被口水的猛咳，险些将手中的蜗牛甩到到墙上，他强忍住内心的一万句吐槽，缓缓开口：“这怎么能一样？！还有…你不是要嫁给渔阳王吗？”
她却认真道：“可是我又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我！你听你刚才说的，喜欢一个人就想让她开心，那你现在给我表演玩蜗牛，我就很开心呀，你明明可以赶我走，却没这么做。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柳祯扶额：“我只是礼貌，没有要求你必须来看。”穿越这么久，虽然是阴差阳错，但多亏了萧凝黛，自己终于搞清了所处时代，虽然近乎无用…但总聊胜于无吧。对她客气一点也是理所应当。
萧凝黛蹭着步子凑近他，睫毛扇动间眸光流转：“其实不嫁渔阳王也可以的，你想不想和我私奔？”
柳祯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了一千多年后的另一双眼睛。他恍惚了片刻，从前梦寐以求的人如今触手可得，他怀疑命运在跟自己开玩笑。
月光下，那张脸鲜活生动，却又与记忆里的少女截然不同。
她不是她。
柳祯在脑海中重复了多次，将手中可怜的蜗牛轻轻放入草丛，生怕又一个不小心让它命丧黄泉，他清了清嗓，严肃道：“两情相悦的事情，没有这么轻率。而且，我是有妇之夫，伤害妻子的事情我做不到。”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帅。虽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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