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陈献的声音没有她以为的不耐，很冷静，甚至夹杂着点以前那种仔仔细细琢磨了才出口的专注感。
这种感觉很熟悉。
太熟悉了。
陈献一句话反复在江蝉的脑子里打转，碾碎了，拼起来，再碾碎再拼起来，不断重复，试图找出点什么烦躁厌恶的证据，可是都没有。
为什么一点都没变。
江蝉沉默的时间太长了。
陈献动了下身体，单手撑着旁边的吧台，又往前边倾了些。
“不会很久。”他又说道。
一句话出，江蝉下意识低头看了他一眼。
两人视线交汇得其实很快，一触即离。但就这不到一秒的对视，江蝉看清楚了陈献的姿态。
江蝉僵在原地，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表情：“我们结束的会很晚。”
还是算了吧。
周围几个人几乎同时扭了头，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那噫吁嚱的夸张劲，就差在脸上贴着不忍直视四个大字。
陈献懒得理他们，无声笑了下，语调平稳：“好。”
＊
“所以你是说你在这儿遇到陈献了？”
包厢内，江蝉脱了外套，随手扔在旁边空椅的椅背上，扬眉看了简拾一一眼：“对。”
“都说什么了？”简拾一几步绕到江蝉身侧，一把拉出椅子坐下，右手搭在桌上，左手架着椅背，大有审讯犯人的气势。
“他说想和我聊聊，我没答应。”江蝉耸耸肩，“就这样。”
“没答应？”
简拾一激动起来嗓门就压不住，震得人耳膜疼，江蝉侧头笑了会，才伸手拍拍她几乎要挥起来的胳膊：“别这么激动啊。”
“事情都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没人会一直站在原地，他不会，我也不会。”
“我知道他可能想说什么，但完全没必要一直去追问一件事的原因啊，又不是高三做题。”
江蝉往后一靠，横平竖直的讲得有鼻子有眼，简拾一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没必要吗？你觉得没必要吗？”
江蝉叹了口气：“至少我和他的事，没必要。”
“因为这个原因本身而导致你不愿意告诉他，和你现在说的，只是觉得没必要告诉他是完全不一样的。”简拾一敛了敛神色，正色说，“婵婵，你得想清楚。”
她抬起左手：“前面这个，是在乎。”
她又抬起右手：“这是不在乎。”
餐桌上摆着个琉璃花瓶，又透又亮的，搭着几朵开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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