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泄,若你还要修仙,便要忍受煅骨炼体之苦了。”
赵明亭如何不知,自己的身子,他最清楚。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宁死都不愿低头的罪人。
当年事发,各大宗门并未很快攻上他家,母亲夜来惊梦,醒来便以泪洗面,他守在母亲门外,同样抱着剑流泪。
他原是天之骄子,是蝉联元洲宗门大比的天才,是新一代修仙者里最有可能得道成仙的人,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那些人总有一天会杀上来为他们的亲人复仇,而他能做的,就是挡在母亲面前,替父亲赎罪。
自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了。
直到被薛昭救回家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这样想。
母亲的内丹在他胸腔里跳动,时刻提醒他他是个声名狼藉的丧家之犬,是个没能保护自己母亲的懦夫。
他活了百年并引以为傲的道法也再无施展之力,他的剑被人折断成碎片,他的人被人像野狗一样丢弃。
修仙。
他必须要修仙,必须强大。
那些人不会放过他,不会放过他身边的所有人。
当年逃出家门不肯上长门宗,就是担忧为舅舅招来麻烦,如今莫名来到此处,他已然成了舅舅的负累。
“你不必担忧有人泄露你的行踪。”
赵河喝了一口桌上的热茶,“你天赋极高,若能吃下重塑肉身之苦,再回当年修为不过五十载。”
五十年。
他突然想起还在薛昭的小院子时,她问他多大了。
他心虚撒谎说自己十七岁,实则以人间纪年,他已快百岁。
“我愿意。”
他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住,终于还是下定决心。
“功法我将传授给你,明日便可开始闭关......”
"舅舅我想见她。"
赵河说话的声音被赵明亭打断。
赵河皱眉看向他。
他神色苍白,却又执着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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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昭住在风来居第九十九天,还是没等到赵明亭。
百日之前,她和赵明亭被好心的黑衣仙长送到元洲界门,黑衣仙长未等她道谢便离开,而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赶下山的时候,却被留了下来。
她被好看的女修们引到风来居,这里只有一座小小的院子,女修们递给她一套换洗的衣裳便离开了,她收拾好自己再出来时已是黄昏。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饿了。
可翻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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