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状向脊柱两侧蔓延。
"我家有药。"他抓住林予安冰凉的腕子，"或者医院？"
盲杖尖抵住他心口。林予安歪头时露出耳后胎记，此刻艳得像渗血的朱砂："陆同学，怜悯是会上瘾的毒药。"
月光在两人之间流淌成河。陆骁突然发力将人按在琴盖上，掌心下的疤痕正在发烫。他贴着林予安耳畔低语："那你为什么在便利店救我？"
未拆封的创可贴从购物袋滑落，跌进积水的琴凳。林予安忽然咬住陆骁的手腕，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的瞬间，他听见自己支离破碎的喘息。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哀鸣。陆骁用染血的手指拂开他额前湿发，发现那道藏在发际线里的疤痕——缝针痕迹像蜈蚣匍匐在瓷白的皮肤上。
"是体育仓库的钢架。"林予安突然开口，"他们说我偷看男生换衣服，该长点记性。"
陆骁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想起教务处总爱吹嘘的新风系统，那些银白色管道在黄昏会投下栅栏状的阴影。而此刻月光正把钢琴上的两人切成碎片，像两具被困在牢笼里的幽灵。
林予安摸索着抚上他的喉结："现在逃还来得及。"
回应他的是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陆骁看着来电显示上的"母亲"，直接关机扔进琴箱。金属碰撞声惊醒了林予安，他翻身想逃却被拽住脚踝——那道环形疤痕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教我听见你的声音。"陆骁将耳朵贴在他心口，"用你伤痕里的旋律。"
（本章节完结）